“回家別告訴你媽”,別說你不是這麼被坑大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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週末帶兒子出去瘋,追球的時候他摔倒了,摔破了胳膊肘。第二天去我爸那吃飯,他看見他孫子胳膊肘上的傷,批評我:“你們現在這歲數的人,真不像當爹媽的,帶孩子怎麼那麼粗糙呢?就不能精心點嗎?”
我說:“男孩子好動,磕磕碰碰難免,小男孩誰不是一身傷?”
我爸:“他自己出去摔了也就罷了,跟你出去摔了,你能說你沒責任嗎?還是得經點心!孩子攤上你夠受罪的。”
我說:“家長管太多不好,下次他就摔不着了。不經歷風雨,怎麼見彩虹,小風雨也是風雨,小彩虹也是彩虹啊。”
我爸:“你小時候我怎麼沒讓你見天兒的經歷小風雨呢?”
我本來還想象徵性的再抗議上幾個回合,聽到這話後,我只有沉默,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
我六歲。或者是不到六歲。
那是一個寒冬,忘了是不是數了九,天寒地凍。
那個禮拜日我媽值班,我爸懶得做飯,帶我去我奶奶家蹭飯,下午我媽下班直接過來會合。
吃完午飯,我爸開恩說:“我帶你去日壇公園玩去吧!”
那年頭,冬天的日壇連狗都不去。我不想去,但是我爸拉着我走了。
果然整個公園都沒什麼人。
日壇中間原來有個小人工湖,嚴格說是個池子。湖面沒有完全凍上,只是微微結了一層薄冰。我蹲在湖邊用樹枝子夠冰片兒。玩了一會,有點起風,我爸就催我回去。
我本來是不想來的,他偏要帶我來,現在玩的正是帶勁的時候,又要我走,我哪兒會痛快答應?
他催了兩次無果,就威脅我說:“你不走,我自己走了,一會你自己回家啊!”
我用樹枝子拍打着冰面,沒擡頭。於是他就真的轉身走了。
我絲毫沒有害怕,我知道他當然只是嚇唬我,他躲到了遠處的一棵樹後,漏了一下頭兒,我看見他了。
我繼續夠着冰。
離我稍遠的湖面上有一片冰,格外美好,格外晶瑩,我好喜歡,我要得到它。於是我爲了得到它,一努力栽到了湖裏。
我在掉到湖裏的一剎那,腦子很清晰,特意高喊了一聲“啊”代表救命。掉到湖裏的瞬間,我轉了個身,爲的是能抓住湖岸。這是本能。
我們小時候,人人過冬全靠一身硬貨:最外是一身棉衣棉褲,棉衣棉褲裏有毛衣毛褲,毛衣毛褲裏是秋衣秋褲,大人孩子離遠了看都是一個球兒。託兒所放學接孩子,就像一羣屎殼郎集體滾屎球一樣壯觀。
剛掉到湖裏,因爲有冰,我沒有馬上沉下去,只有半個身子。但身上裏三層外三層的硬貨開始迅速吸水,我自身負重極大增加。
我用手摳着湖邊的山石,以便不漂到湖中間,同時雙腳急速亂蹬池壁,企圖通過高頻率的蹬踹實現飛檐走壁的效果。
但是我當時穿的棉鞋,鞋底子是塑料的,很滑。在陸地上遇到冰的時候,這鞋底能帶我劃上老遠,這是很大的樂趣,然而當時,卻成了阻撓我飛檐走壁的最大障礙之一。
我並沒有來得及害怕或者慌亂,只是不斷的重複着“急速亂蹬上來一點,然後就迅速沉下去”,然後終於我體力不支,再也支撐不住了,我無能爲力的讓自己下沉,此時,巨大的恐懼終於將我吞噬,但我渾身已沒有力氣,毫無辦法,只能任由自己沉下去,沉下去,沉下去,水沒過了我的脖子……
然後我腳就碰到了湖底的地。
我踏實的站在了湖裏。
冬天,寒風裏,一個孩子,靜靜的站在冰水混合物裏,只露着頭,等待體力的恢復,這他媽從哪看都是武俠小說裏馬上要混出來的主角啊。
我不忘初心,在水裏還走了兩步把那片冰拿在手裏,扔到了岸上。我爲我自己感到自豪。我太他媽冷靜了。
大約1分鐘後,我覺得我恢復了體力,開始嘗試上岸——這次並沒有採取急速亂蹬的方式,而是一步一腳印的慢慢的,爬了上來。
整個過程持續了三到五分鐘。
當我哆哆嗦嗦的走到我爸藏身的那棵樹後,他揹着身兒正在抽菸。
回家的路上,我倆誰也沒有說話。
我的棉衣棉褲在寒風的吹拂下,結冰了,很硬,像穿上了一身盔甲,因爲我的膝蓋很難轉彎,每邁一步都異常艱難,並且有着冰渣折斷的聲音。我的袖口兒和褲腿兒掛着冰溜子,我的臉上掛着大鼻涕。
走到我奶奶家住的那條衚衕口,我爸用手攔住我。
“回家不要告訴你奶奶,還有你媽。”
我低頭看了看我當時的樣子,用現代的事物來形容,儼然是一架關節生鏽的鋼鐵俠:架着胳膊,雙腿筆直,腰板堅挺,威武雄壯。
我吸了一下鼻涕:“爸,我這樣,瞞不住吧。”
我七歲。
我爸工作調動,從東城到西城。家先搬了,學還沒轉。
早起來我爸騎着他那輛二八自行車,我坐在前橫樑上,從王府井經東華門,穿東皇城根沿護城河,一路往西,最終到到達位於西城靈境衚衕的小學。 每天如此。
有一天,我爸帶我騎到皇城根,停了下來。
他擡手看了看錶,跟我說:“我得先拉個屎。”
我已經習慣了。
這間公廁是一個標誌性建築,我爸經常騎到這兒,自然就開始召喚他留下買路屎。他的生物鐘的鬧鈴經常被這間公廁觸發。
時間久了,我有時候也會被觸發。那天,我也被觸發了。
“爸,那我也拉一泡。”
我爸點了點頭,鎖上了車。我倆走了進去。
這間公廁在上世紀80年代來講條件算好的,不是大開間,而是每個蹲位被水泥板隔開,保證了私密性。這區別就像小旅館的大通鋪和小單間一樣,有着天壤之別。
我在拉屎這事上特別事兒逼,愛好安靜的我,最喜歡這樣的廁所。我於是走到最裏面蹲了下去。
我聽到我爸在隔壁蹲下,點了一根菸。我踏實的放鬆了屁股開始工作。
過了一會,我聽到隔壁我爸擦拭的聲音,然後他提上褲子走了出去。
我感覺還沒有完成,但爲了不讓我爸在外面等時間長,也開始了收尾工作。
此時,我聽到了一個熟悉而清脆的聲音。那是我爸那輛自行車開鎖彈開時的“咔噠”聲。
果然我爸等不及已經開鎖了,我趕緊擦了起來。
而後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的,踢車支子聲,車鏈子滾動聲,躥幾步的上車聲,車胎碾壓砂石聲,一氣呵成,連貫的傳入了我的耳朵。然後就沒聲了。
我感到不對勁,糊弄了幾下提上褲子跑了出去。
我爸和我爸的自行車都不見了。
然後我果斷的追了起來。
在護城河邊,一個帥氣的男孩,像野狗一樣,追着一輛騎得嗖嗖嗖的自行車,高喊着“爸你等會我!”這場景,周圍羣衆一定以爲催人淚下的電影《媽媽再愛我一回》的姐妹篇《爸爸求你等等我》正在拍攝吧。
我追上他,用手拉住後車架子,他車一歪停下來,轉身做出要打人的架勢。一看是我,小聲說了聲:“喲!”
到了學校門口,我走進去,我爸叫住我說:“回家別告訴你媽。”
我八歲。
三年級的時候,因爲一些特殊事件,我們學校放假兩週。
其實那時我已經很大了,可以自己在家待着了。但因爲那個特殊時期,我爸怕我自己在家待不住,出去亂跑危險,於是帶我上班去。
我那一年個頭長的很快,已經不能坐在他自行車的橫樑上了,跟他出去都是跨着坐在他的後車架子上。後架子的坐感比橫樑好一些,舒服而安穩。
我爸單位離家很近,騎車大約15分鐘就到了。
那是一個初夏,天氣還並不熱,陽光很好,我坐在後座上左顧右盼,他騎着車,哼着京劇。兩人心情都還不錯。
那時候大街上沒什麼閒人,車也少,他很快就騎到了單位門口,看架勢我爸減速準備停車,我正想着今天會跟他單位誰的孩子碰上,計劃着今天的活動。
然後我爸一個漂亮的迴旋踢,哼哼哈兮,右腳後跟兒精準的踹在我的右臉頰上,一腳把我從後架子上踹了下去。
我沒有一點點防備 ,也沒有一絲顧慮,大頭朝下折倒在了我爸單位牌子下。虔誠而嚴肅。
把我踹下去的瞬間,我爸頭都沒回冒出一句:“臥槽,忘了帶着你呢!”趕緊下了車回來看我。
我正坐在地上懵逼,胳膊肘流着血。
我哭喪着說:“爸,我還不如跟家待着呢!”
我爸說:“這不是怕你跟家待着不安全嗎?來,擦擦血。”他遞給我一張手紙。
“…………”
我用手紙按着胳膊肘,我爸:“疼不疼?”
我勇敢的搖了搖頭。
“那你晚上回家別跟你媽說啊。”
八歲以後,我就很少跟他出去了,到哪都是自己去,他主動要求我也會婉拒,惜命的孩子早當家。
其實我爸不知道,我更小沒有記事兒的時候發生的那些他囑咐我媽“以後別告訴兒子”的事,我媽也都告訴我了。
步步驚心。
“聽見沒有,以後帶孩子經點心,萬一摔壞了,孩子多受罪,一天到晚毛毛躁躁,沒個當爹的樣兒!”
我被我爸的責怪拉了回來。
我點着頭,嘴裏應承,心裏想着:“男人何苦爲難男人。”
成長不易,且行且珍惜。
C爸說別說你小時候沒被“坑”過。
回憶小時候,我們第一次當孩子,他們第一次當父母,那時候總覺得爸爸媽媽是多麼至高無上的權威存在啊。
現在自己當了爸媽方知,原來當爸媽這事兒遠沒孩子以爲的那麼氣定神閒。
都是在跌跌撞撞、摸打滾爬中過來的。
如今我們第一次當了父母,我們的父母又第一次當了爺爺奶奶/姥姥姥爺。
都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,咱們誰都別嫌誰可好?
你小時候也被心大的爸媽坑過嗎?有什麼想不開的,獨悽悽不如衆樂樂,說出來大家開心一下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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